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肺病医学部主任 卢水华(左二)

华大基因病原事业部临床科研专家 何香燕(右一)

12月17日,由华大基因联合新华财经共同制作的系列科普直播如期而至。本次直播以“防治结核,畅快呼吸”为主题,聚焦古老的传染性疾病——结核病。

本期节目邀请了深圳市第三人民医院肺病医学部主任卢水华教授和华大基因病原事业部临床科研专家何香燕博士担任“健康知识讲解人”,向观众详细解读结核病防治。

结核病:一种古老的传染性疾病

结核病是一种古老的传染性疾病,是全球十大死因之一,被认为是全球最主要的传染病杀手之一,是细菌感染性疾病致死的首位原因。《2022年全球结核病报告》显示,2021年全世界有约1060万人患有结核病,共有160万人死于结核病。

我国结核病总体呈现发病率高、感染人数多、农村患者多等特点,据调查,活动性肺结核患者约80%分布在农村,在30个结核病高负担国家中我国估算结核病发病数排第三位,占全球结核病例的7.4%。但是,2021年中国新发结核病患者数为78万,较2020年的84.2万已有所下降。

卢水华介绍道:“免疫低下的人群如婴幼儿、青少年、老年人,接受生物制剂或免疫抑制剂治疗的患者如类风湿关节炎、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艾滋病患者、糖尿病患者、尘肺病患者、器官移植患者、血液透析患者、肿瘤放化疗患者都是结核病的易感人群。”

结核分枝杆菌由德国细菌学家科赫在1882年发现,现证实可侵犯脑部、肠道等全身各种器官,但以感染肺部为主。结核分枝杆菌在人体免疫力低下的时候会悄悄感染人体,但不会马上引起剧烈不适,如不能及时被发现,可发展成慢性感染。虽然结核分枝杆菌在19世纪末才被发现,但是它早就与人类共存了上万年。

为什么肺结核病一直以来没能被消灭?何香燕解释道:“除了感染隐匿外,它还会躲在人体细胞内,专业说法叫‘胞内寄生’,它还非常‘抗揍’和能‘忍’,很多感染是潜伏的,在未被发现时就已经传染给新的个体。”

几千年来,人类在和传染病斗争中总结出了行之有效的防控方法,从传染源、传播途径和易感人群三个方面入手,结合不同病原体的特征,采取越来越先进的技术手段,基本可以达到防控目的。结核分枝杆菌防控严峻性,体现在其隐匿性和越来越多的耐药菌的出现。

另外,目前缺少针对性疫苗,现有的卡介苗,有效降低了儿童患肺结核的重症率和病死率,保护周期超过10年,尔后,保护效果会逐渐下降,但是近期研究发现,出生即接种卡介苗的孩子直至18-20岁,体内仍有抗体。卢水华建议:“卡介苗出生后应尽快接种,晚几个月效果就差距很大,目前我国西部地区卡介苗接种程度还较低,部分地区甚至不到50%。”近年来,结核病疫苗研究发展迅速,未来有望推出新的疫苗。

结核病的筛查、治疗与预防

据估算,全球近1/3的人感染了结核分枝杆菌,感染人数约20亿,估算我国潜在结核感染人数逾2亿,这2亿人将有5%-10%在2年内患结核病。

目前,我国有近1/3的结核病风险人员没有被发现,因此,精确筛查风险人群是结核病预防的重点。对于患者而言,早发现早治疗效果会更好,对于风险人员,可以通过预防治疗来减少发病可能性。卢水华介绍道:“在医生的指导下进行预防治疗可以降低结核病75%-90%的发病率。”

结核病在冬季和春季相对高发。卢水华介绍道:“肺结核的主要症状是咳嗽、咳痰,还会伴有痰中带血、低烧、夜间出汗、午后发热、胸痛、疲乏无力、体重减轻、呼吸困难等症状。如果连续两周以上的咳嗽、咳痰,或痰中带有血丝,很可能是得了肺结核病。”

肺结核患者可通过咳嗽、喷嚏、吐痰等方式向外界播散大量包含结核分枝杆菌的飞沫。如果健康人恰好吸入了这些带菌飞沫,则有可能感染结核分枝杆菌。5%的感染者会在近期发展成为肺结核病人,剩下的95%是结核潜伏感染者。但空气、消化道也是结核分枝杆菌的传播渠道,比如大声吵架、食用不干净的食物都有可导致感染。不过感染并不意味着患病,患结核病和自身免疫力、压力、生活习惯都息息相关,绝大多数人需要治疗。

在治疗层面,虽然由于耐药等原因,结核病治疗时间较长,但治愈率很高。卢水华介绍道:“化学治疗是现代结核病最主要的基础治疗,在治疗过程中还辅以其他治疗方法,如对症治疗、手术治疗等辅助治疗。”随着医学的发展,化学预防治疗的时间也从270天缩短至28天。肺结核的复发率较低,约2%-5%,但造成复发的原因有很多,例如病灶治疗不彻底、合并肺部空洞、生活习惯不良、营养状况不均衡、二次接触病原菌等。

精准干预是预防结核的重要手段,而精准干预的前提是精准诊断。何香燕解释道:“就是要准确、及时诊断出结核杆菌。”近年来,随着分子生物学高速发展,对于结核杆菌的分子诊断也迅速发展。基于分子诊断技术的PCR或者高通量测序方法,在鉴定该菌阳性的同时,还可以给出该菌的耐药情况。这使医生在给药前就可以知道患者的耐药情况,以达到精准治疗和干预。

何香燕讲道:“华大基因宏基因组测序产品PMseq,能在一天内同时检测包括结核分枝杆菌在内的万种病原体,如果检测出有结核分枝杆菌,还可进一步给出耐药情况,助力医生精准用药,减少耐药菌发生。”

最后,二人建议,预防结核病,和预防其他病原感染类似,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修炼内功,营养均衡,经常锻炼,提升免疫力。免疫力强大,走遍天下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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