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世纪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曾经被国际社会誉为“以最小的投人获得了最大健康收益”的“中国模式”中，活跃着一支“留得住、用得上、养得起”的基层医疗卫生队伍一赤脚医生，他们扎根农村，服务亿万农民，成就医疗奇迹。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对此，南京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彰往考来，再现历史”——江苏地区“赤脚医生”口述史访谈调研团队在暑假期间走访了江苏常熟、宿迁、常州、句容、丹阳等14个城市中近20名赤脚医生和乡村医生，通过访谈、录音和拍摄等方式记录口述史资料，从不同层面重现赤脚医生时期的历史人物、事件，填补史学研究中有关赤脚医生史料的缺陷。

01：“仁心仁术，贡献卓越”——团队成员访谈镇江市卫生系统劳模赤脚医生

2024年8月12日下午，实践团队的成员前往镇江市胡桥卫生院对79岁的退休返聘乡村医生——束医生进行访谈。束医生年岁已高，但身体依旧硬朗，精神状态饱满。

团队成员通过访谈了解到，束医生出生于一个世代书香门第及中医世家，在国家政策的指引下，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赤脚医生”，用学到的中医药知识为本村及周边的村民治病，疗效显著，深受村民欢迎。

束医生始终牢记并践行着“为人民服务”的理念，被评选为江苏省卫生系统劳模。除了行医救人，束医生还参与公益，与村人一起重建了毁于168年前的钟鼓楼，让其以原貌展现于世人眼前。

团队成员于束医生合影刘怡蕊 朱力 供图

02：“扎根乡土，守护健康”——团队成员探访南通市佰安村赤脚医生

团队成员于2024年7月29日前往江苏省南通市如东县佰安村社区服务站进行和66岁的赤脚医生黄医生进行口述史访谈。黄医生于1976 年开始从事赤脚医生工作，扎根农村医疗卫生一线近四十年时间。

在访谈的过程中，团队成员被黄医生扎根农村、艰苦奋斗的精神所打动，黄医生说到，在从1970年代至20世纪末乙型肝炎大流行这段时间，农村赤脚医生面临着相当大的挑战，“病毒很凶险的，救好一个人要挂一百多瓶水呢。一个人身上有四五根皮条，上吐下泻。当时比较累的。那个时候我们一心一意工作，一天十几、二十个小时工作在一线。”

团队成员和黄医生进行访谈的照片 宋俊 供图

03：“筚路蓝缕，跟紧时代”——团队成员探访常熟市大义小义卫生室赤脚医生

团队成员于2024年8月7日上午前往江苏省常熟市退休赤脚医生金医生家中进行访谈。73岁的金医生退休后仍然热心此村民卫生事业，邻居有什么相关需求都愿意伸出援手。

金医生在口述访谈中深情回顾了在农村医疗一线的岁月，此外，他还提到，进入20世纪后，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农村医疗卫生工作也发生了新的变化，互联网平台便利了公共卫生信息传播、慢性病监控和养老服务。金医生在工作中也积极学习互联网新技术，为农村卫生工作提供新的方法与思路。

此外，金医生还向团队成员展示了一些赤脚医生时期的学习资料与农村卫生工作的重要文件，对团队的研究有非常大的帮助。

团队成员访谈金医生的照片与金医生展示的书籍与资料 梅梓悦 供图

04：“立足历史，展望未来”——团队成员于丹阳市进行赤脚医生口述史集体访谈

2024年8月15日，实践团队的7位成员来到了丹阳市云阳街道中山路社区卫生服站与这里的老一辈赤脚医生和新一代乡村医生进行了集体的交流与访谈。团队在了解该地区赤脚医生历史和生活状况的同时，也了解学习了该地区一些优秀的农村医疗卫生工作案例。

社区卫生服站的丁医生向团队成员分享了过去赤脚医生和当前乡村医生面对的一些困难与需求，包括工作环境、编制待遇和人员培养等多个方面，让团队对赤脚医生的历史与农村医疗的发展现状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团队成员集体访谈合影与访谈照片 陈厚德 王悦供图

05：团队实践总结

除上述地区的实践以外，实践团队还与江苏常州、无锡、句容、宜兴、扬州、宿迁等地的赤脚医生取得联系，开展了近二十场访谈交流，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成果。

其余团队成员访谈实践照片 陈厚德 供图

通过一系列访谈，实践团队对赤脚医生时期的社会背景和历史有了一个更深的了解。通过口述史资料的收集分析，实践团队对赤脚医生们如何成医？又如何行医？他们二十年的行医实践为今天的农村医疗卫生网底留下了什么？ 今天的乡村医疗可从中借鉴些什么？这些一系列问题有了一个系统的思考与总结，并从赤脚医生个体的角度展现了新中国农村医疗卫生制度的变迁，包括乡村医生从全科医生的角色到乡村卫生的宣传者、管理者角色这一历史性的转变。

通过口述史访谈，实践团队还发现了过去与现在乡村医疗卫生工作中出现的许多问题，其中村医配备不合理、村医年龄结构老化、村医整体素质偏低和医疗技术水平参差不齐、乡村医生待遇低和乡村医生缺乏科研和学术交流机会等问题最为突出。团队希望通过口述史的收集与研究，传承赤脚医生的光荣历史，反映乡村医疗的现状与问题，为乡村振兴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陈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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